8月23日,商务部部长王文涛表示,始终坚持扩大内需战略基点,推动形成强大国内市场。我国有14亿人口,其中4亿以上中等收入人群,拥有超大规模市场优势。
中国正在构建以扩大内需为战略基点的新发展格局,而我国虽然有14亿人口,但从最近几年消费增速看,即使剔除疫情因素,也在逐步放缓。这个现象可能是居民购买力下降造成的。购买力下降首先体现在城市中等收入群体,接着消费不振会逐级传导到生产、流通、销售等部门,中低收入者的就业与收入会受到影响,进一步影响到消费。中国当前虽然没有明显收缩迹象,但存在压力。
这种压力来自地产。将一个城市的房价中位数除以家庭年收入中位数,可以计算出当地的家庭住房负担能力。按照国际普遍说法,房价收入比在3-6倍之间为合理区间,如考虑住房贷款因素,住房消费占居民收入的比重应低于30%。
2016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宏观经济研究小组的一份报告显示,北京房价收入比为33.2倍,上海为31.9倍,深圳为33.5倍。二线城市的杭州、青岛和南京也分别高达15.7倍、13.2倍和18.3倍。根据诸葛找房数据研究中心测算,2020年中国百城房价收入比均值为13.2。
2020年中国居民部门杠杆率高达72.5%,主要以按揭贷款为主,中国按揭利率在全球也是处于较高水平。这表明地产已经高度挤压了居民部门消费力。畸形的房价是经济高增长与套利投机的产物,当经济增速换挡放缓后,居民部门承受的压力将会越来越大。
高房价对消费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加大家庭债务负担,它还会大幅推高消费物价。中国人口高度聚集在城市,高房价也会推高商业地产租金,增加商业成本,使得物价超出当地收入水平的合理消费水平。部分人群经常抱怨“三线城市,四线工资,二线消费”,即说明了收入与物价的畸形关系。
根据瑞士银行研究报告显示,上海和北京的咖啡价格超过了纽约、日内瓦等发达国家城市。人们也发现很多中国商品和服务价格超过西方发达国家的现象。重要原因之一是中国商铺租金成本高,而西方是人工贵,说明当前的分配倾向于资本所得而非劳动所得。比如一线城市西瓜市场价格是原产地批发价10倍,但生产者和销售员收入都较低。
受疫情等因素影响,当经济增速放缓,就业和收入存在一定不确定性,而按揭还款以及日常消费是刚性支出,就会造成很多人开始省吃俭用与消费降级。住房在大多数家庭当中支出远超30%的比重,年轻一代几乎不可能依靠自己的收入购买住房。目前中国收入分类将月收入在1万元以上列为最高收入群体,这没有充分考虑一二线城市的居住和消费成本问题。
扩大内需最大的障碍是住房支出过高以及租金推高消费物价,后者会削弱中等收入群体的购买力。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是提高收入增速,同时调控好房价和物价,但目前增加收入需要经济效率提升,短期内很难实现。另一个方法是降低地租,减少其在居民支出中的比重,但这又涉及到金融风险与地方财政的难题。
中国正在计划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比重,增加低收入群体收入,形成中间大、两头小的橄榄型分配结构。其中的关键是提高城市中等收入群体的消费力,才能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以及增加低收入群体的收入,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比重。目前这个循环受到来自地产因素的阻碍。目前,中国政府正在大力发展租赁住房,解决年轻人住房难、住房贵问题,可以有效缓解房价对年轻一代住房支出压力,探索切断地产阻碍国内大循环的途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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